回到宾馆,人们纷纷围拢了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这些皮鞋和包包,纷纷向刘岩询问这些皮鞋和包包是从那里买的,多少钱买的。
然后,这次与周和平随行的那些领导们,全都跑了出去,嚷嚷着要去买皮鞋和包包。
他们的举动又惊动了州县的那些领导,这些人也跟着州市来的领导一起去那个巷子凑热闹。
周和平也不拦着,他心里虽然明白,这些人之所以表现的如此踊跃,一方面是出于对这些皮革制品的兴趣,更主要的因素,却应该是领导的示范作用。但周和平却不想过多地考虑自身带来的那些因素,他觉得让这些人从受受启发,也是一件好事。
一会功夫,不大的小巷子被挤的满满的,到处都是人。
皮包店那个老板娘吓坏了,周和平和刘岩她虽然不认识,州市来的那些人她也不认识,可她认识州县的那些领导,她以为这些领导是来查抄她的店呢,赶紧把所有的包包都藏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关门呢,副县长田学已经闯到了她的店里。
“老板娘,把你做的包包给我拿一个。”
老板娘战战兢兢地看着田学,说道:“田县长,你甭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胆小,我从来没有做过包包,我只做皮鞋。”
田学说:“不对吧,刚才市委周书记还从你这儿拿了两个包包呢。”
老板娘更傻了:“周书记?那个周书记?”
田学说:“是咱们州市市委的周和平书记,刚才到你店里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周书记,一个是周书记的秘书。”
老板娘崩溃了,我的妈呀!自己怎么这么有眼无珠呢,怎么把冒牌货卖给了市委书记?这简直是要了命了。
老板娘想了想,觉得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如果承认周书记和他的秘书来过这里,自己彻底完蛋了,不但这个店会被查封,说不定还得蹲监狱呢。
想到这儿,老板娘说道:“田县长,我这儿真没来过什么周书记,这一大清早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过,哪来的什么周书记。”
田学不想在这件事再浪费时间,眼看着整个巷子里的皮鞋店都被人疯抢一空了,再不下手,估计什么东西都买不到。
田学对老板娘说:“没有包包算了,把你的皮鞋给我拿两双吧,一双男士42码的,一双女士38码的。”
老板娘又慌了,她这里哪里还有皮鞋啊,早不做那玩意了,可刚才自己跟田学说过自己是做皮鞋的,怎么办呢?
老板娘眨巴着不会眨巴的眼皮子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一个托词:“皮鞋也没有了,这段时间眼睛不太好,什么都没有做。”
田学狠狠地瞪了老板娘一眼,说道:“什么都没有了你不早说,这不是耽误我的事吗?”
田学急吼吼地向外面走去。
一个小时后,小巷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皮包店老板娘手里攥着一千八百块钱,惴惴不安地来到了老周的皮鞋店。
老板娘勉强挤出笑脸说:“周师傅,我是过来跟你赔礼道歉的,都怪我有眼无珠,不知道周师傅有那么大脑袋的亲戚。咱们好歹也在这条街厮混了这么多年了,你今天一定要帮帮我。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一千八百块钱我不要了,你给你那个当大领导的亲戚说一声,让他别再追究我那些事了。”
周师傅愣愣地看着皮包店老板娘,心里说:我什么时候有了个当大领导的亲戚?
······
按照原来的日程安排,本来午要到下一站葛天县去的,周和平临时动议,准备再在州县停留一天。
留下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要召开一个临时性的会议,通过这次购买,让大家对州县皮革制造业目前面临的困境进行一次深度的思考。
第二个目的,是再次回到档发加工集聚区走一走,看一看,与那些长年在国外奔走的档发贸易从业者沟通一下,听听他们对档发出口和皮革加工联合起来的态度和看法。
参加会议的,除了州市各个单位的那些随行人员,还有州县的一些领导。周和平手里举着一只皮鞋,向大家问道:“谁能告诉我,像这种在质地和做工都堪称优良的皮鞋,如果放在*店里,或者摆在商场的精品柜里,会是什么样的价格。”
有人说至少一千块,也有人说一千块肯定不止,最起码也得一千五以,也有说三四千的。
周和平说:“不管是一千多还是三四千,至少大家的意见趋向是一致的,那是这双皮鞋的价值,远远不止一百块。可眼下的事实是,它确确实实只卖了一百块钱。那么我问大家,这些皮革手工制作者的劳动成果,怎么被剥削的这么厉害?是谁剥削了他们的劳动成果?”
所有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周和平接着说:“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大家马给出答案,我希望大家能够深入地思考一下,看看这个问题究竟应该怎么回答,为什么在你心目会是这样的答案。”
周和平并没有给大家留下思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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