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金色的荒血在地上缓慢蠕动,其中一滴好似受到了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开始在深坑底部发出无比璀璨的耀眼金光。“嗡嗡嗡!”随着荒血内的金光将坑底照射地无比透亮之时,一面虚幻的妖碑居然在原先所在的北荒妖碑的位置上浮现了出来!北荒妖碑明明已经被叶常的投影之身给轰碎,但是此刻这面虚幻的妖碑之影却是感受到了苏穆身上遗留的荒血的气息,以幻象的形式重现人间!原来这北荒妖碑,在长达数百万年间不停地在蒙氏的遗迹中出现,经历了不下百余次的摧毁,但是每一次毁去都会经过时间的推移再次重塑,直至遇到妖碑等候之人的出现!“嗡嗡嗡!”虚幻的妖碑恰巧就悬浮在深坑的出口处,自坑底不断冒出的金色光芒,开始在这面虚幻妖碑的召唤下不断组合成金灿灿的荒族文字。这些金色荒文,不断从坑底升空,好似万千道拖着金色尾迹的彗星撞入那面虚幻的妖碑之中。“咚咚!”“咚咚!”“咚咚!”一股与蛮古天地极其相似的律动开始回荡在这片废墟之地,那面极其不真切的妖碑开始被金色荒文覆盖,万米高的身躯都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外衣。不断有沧桑的气息自虚幻妖碑之中沸腾而出,在这片黄土覆盖的大地上掀起了一阵诡异的乱风。“自吾铸妖碑于世……始为抵抗天地大劫将至……”“古族虽为……上族……我荒妖一脉……亦不弱于古……”“奈何吾只是……古祖一滴……心头之血……所化……无法抵抗其魂召还之力……”“还望后来人能继承吾荒妖一脉大统……为吾等……妖族正名……”自无数岁月前的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语传出,那金色的妖碑上开始浮现了一道头生双角的高大人影。这人影虽是模糊,看不清其面容,却是与苏穆之前在荒祖墓地内发现的那具,沉睡在水晶棺椁中的荒祖极其的相似。只见这金色人影在碑面之上轻轻走出,好似一道无意识的魂体,俯瞰着这片久远前被荒族占领的栖息之地,感受着自天地中传来的反馈信息。“原来吾已经死了……吾族亦是退化至此……”这金色人影亲描淡写地一句,却是让整片蒙氏古国内栖息的蛮兽都颤抖地跪在了原地。这从妖碑中走出的人就是荒!蛮兽之祖,荒的一抹残魂!这金色魂体低头俯视着脚下深坑之中,将目光落在了那两滴金灿灿的荒血,那看不出神情的面容忽地变化,抬手隔空一抓,一股无形的力量穿破虚空,将这两滴荒血托至其跟前。“吾的精血吗?”“看来是有族人发现了吾的遗体……只是此地,有一股碎境自毁的气息……那位族人莫非已经身亡?”荒的残魂自言自语,目光又落在了地底那斜插在土层中的两件破境神兵之上。“猿齐天的紫金祥云棍?死去的是金猿一脉的后裔?”金色魂体将那件紫金长棍同样收入手中,上下把握了一番。那长棍上泛起的祥云图案,却是让他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因果循环,福祸相生……罢了,罢了……这残魂也是因此血而生……若不是此血的召唤,吾亦走不出妖碑的束缚……就将这传承留给这金猿一脉的后裔,也算是对吾本体的一个交代了……”荒的残魂低头自语,在思索了一番后,将虚幻的手指在了两滴荒血之中。其中一滴荒血凭空炸开,化为一团金色的血雾朝着坑底坠去,好似一场金色的雨露洒满人间之地!“妖术!”“梦回望月!”金色魂体口吐荒族经文,一股无形的律动传遍四方,那金色雨露受到了此术的影响,开始在深坑底部幻化成一面不断变化的战斗景象。那景象之中,显示的正是苏穆的肉身与叶常交战时的情景!“这就是那金猿一族的后裔吗?”“为何学会了太初一族的月之力?”荒的残魂盯着那画面中出现的三头六臂的身影,微眯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精芒,片刻过后,这金色灵魂之体不再迟疑,而是伸出了一只手对着那金色荒血幻化而成的画面捞了过去!“妖术!”“井中捞月!”随着这言出法随的经文吐出,一幕看似极其梦幻的场面出现在了这深坑之中!只见荒的残魂伸手一捞,一股形式水面的波纹自虚空中荡漾开来,那金色的大手好似穿越了时空与梦境,将那画面中的苏穆的合体之身给扯了出来!一具完好无损的肉身出现在深坑底部,而那幻化而出的画面却是如梦幻泡影一般应声碎去,化为一片金色雨露洗礼着那站立着的三头六臂的身躯!“我不是死了么……这是……我怎么会在这里?”死而复生的苏穆感受到一阵灵魂恍惚,一股磅礴的记忆忽地击入其脑海之中,连媲美半步破境的肉身都忍不住一阵摇晃,贪婪地吸收着那些荒血精华的滋养。“你可是金猿一族的后裔?”一声厚重的询问声自头传来,苏穆猛地一抬头,发现一道金灿灿的灵魂之体正从深坑的上方俯瞰着自己。“荒祖!”苏穆不敢置信地惊呼道,自三头六臂的身体上泛起了一抹银白之光,合体之术居然不受苏穆控制之下自行解开,一只通体雪白的猴,激动地啼叫着,以短距离空间挪移的神通,朝着上方那金色魂体快速靠去。“祖宗保佑!真地是荒祖!荒祖复活了!”孙圣口吐人言,好似遇见了大明星一般,一脸激动地一把抱住了那让人感觉十分温暖的金色魂体。荒的残魂却是面露笑意,伸手将白猴提到了跟前,用那双金光璀璨的双眼打量着掌中这让人感到亲切的猴。他从这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血脉的呼唤,那呼唤正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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