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吻落在聂云葳的脖颈,她隐隐觉得脖子有些疼。
此时的段朝煜就如同一个强盗,在聂云葳身上强取豪夺。
他的吻不带有一丝温暖和柔情,只有泄愤一般的力气。
他顺着聂云葳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两个人的衣服纷纷洒落。
聂云葳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她只是盯着上头水蓝色的帷幔,不说话,不挣扎,不反抗。
段朝煜察觉到她的反常,动作渐渐停下来。
最后,他躺在她身边,闭着眼睛,低声说到:
“算我求你了,别再提那个协议可以吗?”
聂云葳不吭声,也闭上了眼睛。
“你跟我说一句话好不好?不要像现在这样,哪怕打我一顿,骂我几句也好,只要你能消气。”
身旁的凹陷感消失,她爬起来了。
段朝煜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聂云葳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
段朝煜坐起来,空中她的气味消散了七七八八。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张纸,是他的那一份“约法三章”。
毫不犹豫的将协议撕的稀巴烂,他苦笑:
“你总是知道,说什么话,最能伤我。”
聂云葳回到偏房,简单梳洗后便早早睡下。只是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她不知不知道段朝煜对她的好,可是,每当她想到,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就无法正视他对自己的好。
哪怕聂昭蕴做了多么不堪的事,他都会选择相信她,理解她。
甚至不愿意听到别人在他面前讲聂昭蕴做事有多么肮脏。
她甚至想过:如果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而是聂昭蕴,他也会对聂昭蕴这么好,甚至是更好。
他的温暖,不曾属于过她一个人。
同样孤枕难眠的,还有聂昭蕴。
她从家里得了一匹十分珍贵的月影帷幔,据说阳光透进来,也如同月光一般柔和。
她叫下人抓紧时间给顾明宸的书房换上了月影帷幔。
顾明宸晚上回来,看到书房里崭新的帷幔,从下人口中得知是她的主意,他只觉得恼怒。
一把扯下帷幔来到花园,将帷幔丢在她眼前:
“再敢自作主张,动本王的东西,就滚出王府。”
然后,聂昭蕴亲眼看着他从帷幔上踩过去,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临睡前,俏梅告诉她:王爷的书房换了新的帷幔。
“王爷喜欢的是什么样的?”
俏梅随口回答:“水蓝色的。”
俏梅并没有注意到聂昭蕴瞬间黯淡的眼眸,自顾自的说到:
“也不知王爷为何这么喜欢水蓝色,我看见管家他们拿了好多蓝色的东西,桌布、屏风,就连流苏穗都是水蓝的。小姐,咱们下次也送王爷一些水蓝色的东西吧,他肯定喜欢。”
“是啊,他肯定喜欢水蓝色……你下去吧,我乏了。”
俏梅感受到小姐的失落,她不敢多问,连忙退下了。
聂昭蕴的泪珠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落下来,一颗一颗,晶莹剔透。
她抚摸着身侧冰冷的被褥,泪水打湿了枕头。
第二日清晨,聂云葳睡得正香,紫竹开门进来,直接把她叫醒。
聂云葳睡眼惺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紫竹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小姐并不知道此事:
“金塞国二王子出使易国,皇上要在百官面前接见他呢。世子老早起来,这会儿已经在大殿上了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
“宫中有给二王子接风洗尘的宴会,小姐你作为世子妃也要出席的。”
聂云葳这下清醒过来了:“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收拾吧!”
紫竹慢悠悠的拿起一件宫装对着聂云葳比划:
“宫宴在晚上啊我的小姐!你是不是这两日忙糊涂了?你哪一次参加宫宴不都是晚上进宫的嘛。”
聂云葳照着镜子:
“金色太俗气了,而且太招摇,换水蓝色。”
紫竹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情不愿的从一堆衣服下拿出一件水蓝色宫装。
素净的水蓝色,配上领口袖口的祥云绣图案和细密的金线密织,大气又精致。
东宫,刚刚下了早朝的顾明宗正在处理公文,抬眼看见魂不守舍的段朝煜,不由得发笑:
“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发生了何事啊?”
段朝煜低头,笑得有些勉强。
顾明宗觉得奇怪,随口说到:
“是跟云葳吵架了?否则孤还未见过你为了什么事这副样子。”
段朝煜沉默不语。
“真让孤说中了?你们怎么了?”
段朝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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