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1/2）

思茅县。

江东省感化市西南部，两省交界处。地形以高山和丘陵为主，平原面积狭窄。夏季的东熏风和冬季的西北风，受到高山拦阻难以进内，因此雨水较少，竟然有江南地区西北气象的特点。生活在此地的人缺乏江南人温柔细腻的性格，多粗狂豪放不羁。多年来，思茅县经济发展不起来，上溯至感化市乃至江东省，思茅县都是首屈一指的贫穷落后。

参加完周国强和吴长安的离别仪式后，尉迟丽带着许攸走进一家饭馆——蓬莱阁，名字取得仙气缭绕，是全县数一数二的餐馆，价格不便宜，但尉迟丽愿意把最好的东西花在许攸身上，况且，她不是很缺钱。

许攸对这一点很好奇，按照每个月的工资来算，他不吸烟、不饮酒、不买衣服、不谈爱情，也没有家里人需要他分担经济上的压力，孤家寡人一个，光这样，都没能余下几个钱。那么，尉迟丽无论吃的、穿的还是用的，都比一般人高级，钱是从哪里来的。既然她没有结婚又没有男朋友，只能依附父母。有过一两次的时间，许攸想探听一下她家里的情况，但感到似乎没有必要，这不是他应当关心和在乎的处所。

粉蒸肉，醋血鸭，清蒸鲈鱼，醋溜土豆丝，芙蓉蛋……尉迟丽一口吻要了七八样菜。“许老师，这些菜很好吃，你爱好吗？哦，对不起，都是我点的，我认为我爱吃的你也应当爱吃，要不，你也点几个。”一旦断定了自己的心思，尉迟丽就想加倍对许攸好，可是，她的好又带有几分霸道，不像江南女子的柔情乖顺和小鸟依人。

“可以了，这么多都吃不完。”许攸对饭菜没有过火的请求和热情，能吃饱就好。

“食堂的菜真难吃。油少盐多，一个星期吃不到一餐肉菜。我本来每个星期的周末都要回家叫妈妈给我做很多好吃的东西。现在……自从你来以后，我就很少回家了。”

许攸想，我来跟你不回家有什么必定接洽。他还想不到，尉迟丽周末不回家，当然是想争取更多的和他见面相处的机会。

吃罢中饭，气象开端热起来。

尉迟丽脱掉皮外套，露出一件纯白色的衬衣，下摆束在至膝长裙里面，婀娜的身姿全部展现在许攸眼前。临出发前，她特地打扮了，脸上洒了点淡淡的粉，涂了口红，她热爱运动，肤色很好。

尉迟丽打算给许攸买套休闲一点的衣服，她感到他应当有几件帅气的衣服，好更加烘托出他本来就很英俊的脸庞。而且，她在心里还拨弄着她的小算盘，她决定，就在今天，邀请许攸往家里坐坐，见见父母。

这显然是一种操之过急的打算，许攸拒尽了她。

“那，往家里坐坐吧？把路认熟了，方便下次再来。”她本来不敢立马作出邀请的，最好在逛完街、买好衣服之后再说，可是，遭到许攸的拒尽，急得她只能全盘托出最深层次的想法。

“尉迟老师，我下午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做。今天到县城，不光是送别周校长和吴主任。既然来了，就把其他事情一并办了。很感谢你的邀请，下次，有机会必定过往访问你父母。”

许攸并不是搪塞尉迟丽，他确实有重要事情往做——到县教导局，找副局长曹贵生。

曹贵生已经到筹备退休的年纪，他没有娶妻生子，独自一人生活在教导局职工宿舍。许攸在楼下买了两斤猪肉，一点炒好的花生米，两瓶枝江大曲。曹贵生爱饮酒。

曹贵生住顶楼，上楼梯右转第三个门就是。还没走到楼梯的拐角，许攸已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贵生，真是感谢你了。这么多年，一直得到你的照顾，而我又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真是惭愧。”谁？很熟悉的声音，李闯，对，就是他。许攸停下脚步，他很确定，是李闯在说话。

“老李，别客气，兄弟之间这么多年，再说这样的话，就生分了。回家好好休养身材，有时间我过往看你。记住，你还欠我一顿酒。哈哈。”对方答复。这开朗的笑声，是曹贵生发出来的。

李闯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他们很亲近。可是，我竟然不知道贵生叔有这么个朋友。许攸暗想。他急忙走下一楼，找个僻静的处所隐住身形。不能让李闯知道他与曹贵生的关系，这是许攸的本能反响，即使已经排除李闯与周国强的逝世的关联性，但，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在思茅县有他的亲戚或者朋友。假如李闯知道了，就难免武平也会知道，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李闯走后，许攸才现身上楼。

“贵生叔，我来了。”曹贵生没有锁门，许攸径直走进往。即使锁了门，他也有钥匙。

“小许来了。”曹贵生从洗手间传出话来。

客厅饭桌上一碟青椒小炒肉，一碟小白菜，还冒着热气。牛栏山的盖子已经打开，满瓶却没有往外倒。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你有口福，快把酒倒上，咱叔侄俩好好喝上几杯。”曹贵生洗完手走出来，满脸笑脸。

“那，”许攸指指放在凳子上刚买的菜和酒，“都给你筹备好了。可是看这个样子，你是约了什么人饮酒，而人家没时间应约？”许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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