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顺子往采买别的,斐舞抓紧让吴伯他们将东西抬到马车上,放下车帘子,让斐云挡在马车前,避开众人眼力,偷偷从农场拿出白米精面各两袋子放在马车里。
“待会儿你往跟小顺子结账。”斐舞静静对斐云说道:“四袋米面算四两银子,外加六十只西红柿的六十刀币和五十几根黄瓜算五十刀币好了,加上豆腐,还有鸡鸭的五两。”
“姐,那位官家会不会不认账啊。”斐云担心道。
“他若不认账我自有说法。”那个方秦大人看着挺随和,到时候同小顺子说是他批准的,反正方大人也让她给做饭来着。
“姐,你也太冒险了,万一让人瞧出端倪可怎么办。”斐云压低声音嘟囔。
“没事。你也瞧见了,咱们这些平头百姓都是命不由己的,若是再没有银钱傍身,这辈子就活成了狗都不如了。”斐舞拍拍弟弟的肩,“不进虎穴焉得虎子,姐以后要做大富翁,让你和吴伯他们都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多买些奴仆,咱们也不怕别人欺负了不是?”
斐云点点头,忽而又慌张摇头,“姐,我就想你平平安安的,挣钱的事慢慢来。”
斐舞笑笑,暗自叹气。她也想平平安安一辈子啊,可是这里是连人命都不值钱的封建社会,男权当道,君主便是天。从她一开端被陈王侧室迫害险些身逝世,(不,本来那个斐舞娘已经逝世了。)到那个跋扈千金想当街要她们的命开端,她就有些豁出往了。
妈蛋!这辈子要么攀上个粗大腿,要么自己变成粗大腿横着走。生命随时都会被人拿往的感到太憋屈了。她也要奴仆成群,打手遍地,到时候谁敢欺她惹她也要好自掂量掂量。
斐云将采买的银子数目报给小顺子的时候,小顺子大吃一惊,“怎的要这么多银子?”
“未几啊,您过来瞧瞧,光米面就值不少呢。方大人跟我说了,食材尽好的买。”
小顺子打开米袋子一看,果然是难得的好米,不仅颗颗晶莹剔透,闻着有股说不出的清香。这样的米恐怕比皇宫里的贡米都高端。那白面更是难得,遇上女人用的香粉精致了。
罢了,既然小娘子说是方大人吩咐的,他也不好说什么,若是殿下怪罪,也轮不到他担责。
小顺子付清银子,带着斐舞架着马车离开。
斐云将银子交给吴伯,只把米面的银子静静留了下来。
他实在不敢在旁人眼前流露一丝姐姐的机密。那四两银子出处他无法跟吴伯交代。
“姐姐说了,咱家的鸡鸭也没多少了,有些还没长大,以后价格都按半两银子一只售卖,他们若是嫌贵,咱们就留着自家吃。”
吴伯叹口吻,将银子警惕收好。
舞娘三个月后才干回家,现手里的银子就不能动,防止她中途再出什么意外。那么,送阿云往学府的打算就要向后延迟了。
大都的学府分三种,一种是王侯将相家的子女进的贵族学院,再一种便是中产阶层子女上的学府,再有便是私塾情势的贫民书舍。
当然,其中收费也各不雷同,贵族学院不提,那是吴伯他们不敢奢看的。就说第二种吧,首次进学府需缴纳一百多两的进学费,然后每月十五两的束修。第三种书社相对便宜,但进学费也要三十两,以后是每月五两银子的束修。
但是,吴伯不想把斐云送进第三类私塾,由于那边的教书先生程度有限,进里面读书只能算识点字,若想考功名就没多大指看了。这样的书社,即便个别学生是个天才,没有好的先生教导,也终如流星一般陨落于茫茫天际。
所以说,从古至今,冷门难出贵子的说法一点都不夸张。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一个出贵子的,但那凤毛麟角的几率可以让人疏忽不计了。
吴伯想供斐云送进第二类学府读书,以慰老爷的在天之灵。凭他考不考得上,总给了机会,往后余生也不遗憾了。
斐舞回到城卫所,恰好遇上做上晌饭。
拿了细竹篾篮子淘了米煮在大锅里,让两个仆妇杀了两只鸡鸭红烧,煎了豆腐,又静静从农场弄些红辣椒蒜瓣出来,做了一盆金黄的辣豆腐,拍了几根黄瓜几瓣蒜头做冷盘,惋惜没有醋,不然味道更好。
拿了几个西红柿,厨房的鸡蛋已经没了,做不成西红柿炒蛋就做冷盘吧,她家的柿子酸甜爽口,正好让大家都试试。以后也好让御城卫多照顾照顾家里的生意。
当斐舞端出几盆香气四溢的饭菜涌现在饭堂时,御城卫们欢呼一声,拿了大海碗猖狂抢起饭菜来。
等方秦与凤大人走进来的时候,桌上的饭菜已经一扫而空,连菜盆都干干净净,像被洗擦过一般。
凤渊黑了脸,瞪向斐舞,“本官的饭菜呢?”
“哦,您和方大人的饭菜留在厨房里呢,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过来吃饭,就留了一份。”
凤渊哼了一声,坐到桌前,“还不端过来。”
斐舞急忙跑进厨房,将温在锅里的几样饭菜端来,警惕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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