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子的气力是利用竹子的弹性决定的,时间长了,已经没什么力道。没想到小峰见冬天来了,畏惧狼啊狐狸什么的,没什么吃的来鸭棚祸害,便自作主意调换了新竹,他手下有劲,用的竹竿粗了一圈,这一下拍上往,杨黑蛋直接给打昏了。那一声嚎叫,就是他发出的,杨柄娃急着救儿子,恰好跑进绳套机关,也给吊了起来。
杨家老二黑丑也来了,一见失事吓坏了,扔下父亲和兄长,一个人跑了。
魏荣和心中暗乐,嘴里却假装好意,给文翰和文瑾出主意:“一会儿村庄里还会有人来,看到多丢人呀,不若我赶驴车,把他俩送回镇上吧。”
黑蛋昏迷着呢,他怕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杨柄娃是个泼皮无赖,万一讹上这边怎么办?
文瑾立即明确魏大叔的意思,立即点头批准,反正已经不可能再打杨柄娃一顿,自己这边又没什么丧失,还能怎样呢?她十分感谢隧道:“好吧。”
史小峰套了驴车,把昏迷的杨黑蛋抬到上面,杨柄娃在车头坐了,魏荣和赶着上了路。杨黑蛋在昏迷中,还不断的呻吟,文瑾还假好心肠拿出口袋的几文铜钱给了杨柄娃:“送表哥往瞧大夫吧。”
里正家在东头住着,汪晗急促过来,这边都筹备上路了,他一看抓的贼是老熟人,气恨地踢了杨柄娃一脚:“你个没出息的,当上贼了。”本来他俩以前念书时,还是一个私塾的。
杨柄娃耷拉个脑袋,一声没吭,他总感到文瑾猴精猴精的,鸭棚这边,不会只有个老头看着,都怪焦氏,说什么钱文瑾吝啬,才没雇个壮年人,而钱串串整天念念叨叨,先是想吃鸭蛋,现在冬天没鸭蛋,她又想炖个鸭子吃,说来说往,把两个儿子勾引得直流口水,最后冒险的成果,就是被抓了个现行。
韦氏听说竟然是杨柄娃来偷鸭,又气又担心。
“没事,隔壁魏叔送表哥往大夫那里,说是只是破了皮,扭了筋,养养就好了。”
“真丢人呀,真丢人,家里竟然出个贼!”
这个时代的刑法狠辣异常,一旦有人做贼,邻居和近亲,也得关进监牢,出钱才干赎出来。在舆论导向上,又特别器重名声,谁家有个这亲戚,孩子都因此定不下好的亲事。老百姓因此被压得服帖服帖,村里人关门闭户只是防野兽,几乎没有人防贼。
只有文瑾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才有这样的心思。
杨柄娃偷的是自家亲戚,当然不会报官,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山窝村的里正汪起,往林津镇,把杨柄娃狠狠骂了一顿,警告说再来山窝村扰乱,就把他的腿卸了。钱串串本来还想找韦氏的麻烦,听了汪起的警告,也乖乖缩回了头,只是把焦氏好一通抱怨,怪她说鸭子好偷的很。
焦氏自然不认账,整天和钱串串唧唧咕咕地吵架。
杨家的事情告一段落,汪晗来找文瑾和文翰,明年种稻子,地还得好好收拾收拾呢。他不明确钱家两位小秀才,到底哪个更有主意,文翰好歹大些,并且读过几年书,他误会了,见文瑾也随着哥哥和他说话,这人比较会来事,对文瑾也是一脸笑脸,没有丝毫怠慢。
“你说的方法挺好的,可只能防旱,万一雨水多,涝了呢?”这汪晗还是个肯动头脑的。
文瑾不慌不忙隧道:“地中心挖出排水沟,从今年开端,冬天大家闲了,每家都出人,把小溪的水道疏通疏通,里面的大石头运到岸边,沿着咱这片地,修个小堤坝,也就一二尺高就行,山上现成的青,弄点柴禾烧出石灰,砌个坝挺轻易的。”
固然这样做,她沾恩最大,可明年免费领导大家种稻,文瑾也算回报了乡亲,并没有占便宜。
果然,汪晗连连点头,并没异议:“文瑾说得对,是得做好这些,修个坝也不怕淹了。”
村西头这片地,也只有一半的人家有,汪晗挨家打招呼,听说文瑾明年教大家种水稻,所有的人都没说出她家最沾恩的话,到了约定的日子,二三十个壮劳力,拿着撬杠、绳索,把溪水中山洪冲下来的大石头搬运到溪边,有这些大石头做基石,小石头填空,然后用石灰和了沙子灌缝,,足足干了一个多月,才把三里多长的水坝修睦。
文翰和文瑾都太小,山窝村的人不让他俩往现场干活。
实在就是想干,也根本干不动,文瑾往试了试,牛一样大的石头,她把青冈木的长棒塞下往,一丝都撬不动,只好作罢。
“小秀才明年多操心,让大家的水稻多收些行啦,不用干这活儿。”汪晗的话,没有引起人们不满,反而是一片赞成之声。
“汪叔,到时候还得在排水渠这边也立个水车。”
“这不急,明年弄。”
“不用,小水车做起来挺快的,雨水多的年份再做也来得及。
接着先修灌渠,然后又是排水沟,汪晗特地让人把排水沟挖出的土垫进了文瑾新挖出的坑里,那一半只挖出一尺的荒地,立即变成了良田,另一半池塘里,也填了不少的土,文瑾可以种莲了。
村里也有人背后嘀咕说文瑾聪慧,可挖泄水沟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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