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进往的时候,陆时乔已经换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正盘腿坐在床上。
房间开了窗户,里面血腥味散了些。
陆时乔刚才往客厅拿材料的时候,听到浴室有洗澡声,她认为周寅洗澡了就会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完整没料到他还会过来。
这会儿她眼前摆了一张大舆图摊开,还有一些材料翻开散在床上。
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看到这样的画面,周寅站在门口,“你不休息?”
“刚休息过了。”陆时乔道,持续看着材料。
休息过了?周寅想起她前一脚回来,到他将她从床上叫起来,应当不到一个小时吧,这叫休息过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吻,关门走了进来,“我们聊聊吧。”
“我没什么好跟你聊的。”陆时乔头也没抬道。
周寅自顾搬了椅子坐到床对面,正对着陆时乔,看了她半晌,开口问道:“是谁教你的,那种胡闹的方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手设了个骗局,你看不出来吗?有那么蠢吗,还作逝世往里跳。”
“我知道!”陆时乔听到周寅在那儿说教,没来由的烦躁顶了一句。
“明知道对方是什么诡计,知道会产生什么成果,你还故意往里跳,嫌命多?你做任务就是这么乱来的?”
一听这话,陆时乔将笔一丢,抬头直直看向周寅,“你这是在猜忌我的能力?”
“没错。”周寅严正道。
陆时乔脸有些黑,可以说是相当不服气,“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笨拙的方法,用自己的生命做钓饵,还特地让人敲了一棍子绑起来,要是当时那些家伙趁机直接一枪崩了你呢?还直接有效?你这是天真!幼稚!”
“以最小的丧失获取最大的回报,哪里幼稚了?哪里天真了?!”
“最小的丧失?”周寅被这番话气得反而笑了,“脑袋都被开瓢了,伤口也裂开,这就是你说的最小丧失?”
陆时乔点头,“只不过是脑袋被敲了一棍子。”
周寅的额角跳了跳,几乎是咬着牙道:“那回报呢,有多大的回报?”
“……你们要是不来的话,他们应当会带我往见上一级干部,一层层摸上往,总会抓到狐狸尾巴。”
“就为了这个?”
陆时乔听出了周寅话里鄙弃的语气,心底一沉,“你什么意思?”
周寅靠在椅背上,脸色很丢脸,盯着陆时乔一字一句道:“就为了个破线索,连命都不要了,你的命就这么贱?”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陆时乔心口一噎,看了周寅半晌,开口道:“跟你没关系。”说着便持续看自己的材料。
周寅也没再做声,之前还碰到几个老猎人,聊天说现在的年轻猎人和老一辈猎人不一样。老一辈猎人更讲究沉住气,一点一点将罪犯挖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从来不拿自己和毛病的生命开玩笑。
现在年轻一辈的猎人不一样,他们多数很难沉得住气,有些浮躁,目标性太明确,好胜心又强,做决定往往不计成果。
陆时乔就当属这类年轻人中的翘楚,她很聪慧,嗅觉敏锐,又杀伐果断,往往一针见血,十分优良。但她有个致命毛病,太胡闹了,根本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就拿今天凌晨这件事,她能在别人尽不察觉的情况下设套,以自己为钓饵靠近敌人,再一点一点渗透到内部。算盘打得很好,的确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措施,将所有推测都算得逝世逝世的,就是唯独没有盘算过自己受到的伤害。那几个小混混能是她的对手?塞牙缝都不够。
她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达到目标,无论是脑袋挨一棍子还是身上被捅一刀子,在她眼里都无所谓。
所以才令周寅这么火大,要害这家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差点没被气逝世,气得七窍生烟,口干舌燥,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往。
门“啪嗒”一声关上。
“哗”一声,陆时乔将床上的材料一把丢了出往。白纸轻,哗啦啦散了一地。
她狠狠捶了几下床,还是感到不泄气,跳下床,走过往,一脚将床前的椅子踢翻,就像一脚踢在周寅身上。
凭什么这么说她!凭什么说她命贱?凭什么说她做法天真幼稚?她还没说他老古董,已经被时代淘汰了呢!
陆时乔这一番也是气得够呛,人在紧绷的时候最轻易被刺激。一脚将椅子踢翻还感到不够解气,又跑到床边,将被子和枕头一骨碌丢在地上,用脚使劲儿踩。
说实话,这也是够幼稚的,在周寅眼前,陆时乔最引认为傲的自控力总是降为负值。
周寅不知道什么时候涌现在了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冒热气的杯子,另一只手拿着喝了一半的水瓶,就站在门口,微瞪着眼,诧异看着在房间里发性格的人。
产生了什么事?他也就是被气得口干出往喝口水的间隙。上一眼,这家伙还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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