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知道他还在对吧那么他是谁”沈荞已经捕捉到了最要紧的信息。
红蛋却腾地站起来,一把拿起小方桌上的剪刀作出要扎人的样子,“走走走你给我走我根本不想和你说话这家里只能有一个三小姐,既然你是,她就永远不会是有你没她有她没你快走”
染秋气的想骂她几句,却被沈荞摇头制止。
“剪刀收起来这个根本奈何不了我们只会伤你自己既然这样,我们也不适合再谈下去了,那就告辞了”
“走走走以后也别再来了,省得我一个不小心把你给砍了”
沈荞也心中不悦,这丫头真的是又凶又笨又愚昧
不过,至少她还有忠心虽然是粗鲁又不耐烦的,却是热辣辣的真实的。
染秋无奈道:“姑娘别记恨啊,捆你并非本意,既然今天你讨厌我们,那就后再说话吧”
她抱着胸满不在乎的站着,没接话,只呲笑了一声,松散的头发被灯光映照在墙上乱蓬蓬的却又高大的好似巨人一般。
沈荞临走前又加了一句:“有需要的时候可来找我,我就在二房后院的春行阁里。”
主仆二人火速离开了小满园,再多待一会儿肺也要气炸了
大门又一次紧贴着人关上,甚至撞到了染秋的脚后跟,染秋护着沈荞穿行在黑压压的灌木丛里。
“这个红蛋简直是个母夜叉还蠢的要命”
“也许之前受的不平太多了,她倒是个刚强不屈的性子,也挺难得的”
听沈荞这么说,染秋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埋怨她的无礼。
经过角门的时候沈荞顿了顿道:“我们不如去杨照的屋子里看一看”
染秋吓了一跳随后点头道:“对啊,反正已经出来了,那个人我一看也觉得怪怪的,脸上的皮肤那么细腻,头发却又粗又硬,一看便知是心性复杂之人”
沈荞笑着说:“这是什么看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染秋说:“这是我二师傅说的,头发粗皮肤粗的人是真直爽奔放不用过多提防,头发细皮肤细滑的人是真有心计但轻易不动手,不惹就可以了,二者相悖的人最是复杂,这样人我师傅都不会收他做徒弟”
两人说着,转眼就到了外院。
杨照的屋子在外院一排倒座房的最东面,和东路的大花园只隔了一堵墙,但是不知道他是一个人住还是与人同住,沈荞说先去探一探比较好。。
当然门早就锁了的,两人必须翻墙而出,一排北房都熄着灯,两人贴着门窗一间一间确认,其实也并不难,连着三间房子里都听见不同节奏的呼噜声,只有第四间里静悄悄的,门上挂着锁,看来里面没有人
染秋用小刀略微一挑锁簧就开了,门扇发出极轻的吱呀声两人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屋里漆黑一团,仔细才能看见方桌上有灯盏茶杯,靠墙有一个闷户橱,墙角叠了几个箱子,炕上叠着被子,确实没有人
屋里有一种男人住过的气息,烟草味和酒气曾经在这里融合。
“你守在外面,我进去看”沈荞吩咐。
沈荞点亮了油灯放在墙角,好让光线不那么明显,这里到底是不是杨照的屋子呢她先在橱柜里翻看着,里面东西少的可怜,两三件粗布短衣和几匹葛布,非常普通。
墙上挂着一件衣裳料子要好些,沈荞伸手去摸内兜,除了几个铜板和一张纸片什么也没有,纸片上也只有几个字:豆芽晚发,点卤水前搅拌五十下
沈荞又塞回去,摸向床上的枕头和被褥,枕头下有一本翻开的书,打开一看便红了脸,没穿肚兜的女人一条腿挂在男人身上,表情靡废再摸了一圈一无所获。
她突然想起杨照对小秦氏说的话,他手里有小秦氏的肚兜但是这屋子却翻找不到啊以小秦氏做事的周密程度,难道不会趁杨照被关着的时候找人来搜一搜这间屋子到底是不是呢
沈荞又摸到箱笼处,打开来一看,里面有几身男人的衣裳,她心里一动,取出一件来看看,杨照身材高大,在那么多管事和护院小厮里显得鹤立鸡群的,他的衣裳肯定比别人的要长手里这件长衫下摆沉沉垂在脚面上,目测这人至少要比自己高出一尺来
沈荞不知怎么又想到了祠堂里的男人,他也非常的高
整个府里有那么高身材的人肯定不多,她又想起那黑衣人的大脚来,立刻拿了油灯去床下察看床底鞋头相对放着一双男人的鞋子,沈荞伸脚过去一比,几乎长出快一倍了她的心跳在加快
杨照到底是不是黑衣人
他住在沈府下人的房间里,说明他没有成婚,长得又招展迎风的不会没有女人喜欢吧,为什么不结婚呢
外面染秋低低在呼喊:快出来,巡夜的要来了
沈荞立刻将东西都复位,吹熄了油灯掩门出去,染秋利落的锁好门,两人刚闪到一辆废弃的木推车后面,巡夜的小厮提着灯笼隔着墙从扇形窗口向里张望了几下,然后又向西缓缓而去。
两人还是只能翻墙出去,墙上挂着斗笠和蓑衣,染秋一脚踢到了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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